在美国联邦储备局可能在年内启动量化宽松(QE)退出的大背景下,从亚洲、南美到非洲的新兴市场近期纷纷遭遇资本外逃,并导致本币贬值、股债市剧烈波动等不利状况。
上周,非洲最大经济体南非的财长戈登发出警告说,全球高层政策制定者们必须更加积极地解决新兴市场正在出现的危机。他公开呼吁对全球资本流动和汇率波动采取更多行动。
在戈登发出上述呼吁前,印尼、印度、泰国、南非、巴西等新兴经济体的货币遭遇了大幅下跌,纷纷跌至数年乃至历史最低点。印尼等股市也连续跳水。本币和股市大幅贬值的背后,是海外资金的加速撤离。
基金跟踪研究机构EPFR的统计显示,截至8月21日的一周时间里,新兴市场股票基金净流出资金17.3亿美元。同期,有13亿美元资金撤离新兴市场债券基金,为7月中旬以来最大流出金额。自5月底也就是伯南克首度发出退出信号以来,新兴市场债券基金累计失血达204亿美元。
另一个危险的信号是,新兴经济体外储水平正在急剧下降。英国金融时报日前报道称,自5月初以来,受资本外逃和外汇干预影响,新兴经济体央行的外汇储备锐减810亿美元。而这还没有考虑近期新兴市场动荡加剧的因素。
瑞银的经济学家则称,亚洲新兴经济体阵痛可能继续,主要是因为:一、基本面指标恶化;二、全球流动性撤离的影响可能会压倒外需改善带来的支撑;三、美联储退出货币宽松过程可能相当漫长。
不过,尽管有风险,但业界并不太担心新兴市场会重现全面的系统性危机。
里昂证券知名分析师克里斯托弗·伍德认为,近期投资人对于新兴市场的剧烈动荡忧心忡忡,但这种担忧可能有点“愚蠢”。
伍德表示,投资人似乎突然忘却了驱动新兴市场特别是亚洲增长神话的基本面积极因素,这一点非常危险。在他看来,更快的经济增速、健康的收入增长等诸多利好因素仍旧支持新兴经济体的前景。
瑞银报告表示,当前亚洲新兴经济体基本面总体仍较为稳健,离1997亚洲金融危机时的状况仍相去甚远。
现阶段,亚洲各经济体无论在经常账收支(印度和印尼除外)、外汇储备规模,还是外债负担、短期外债覆盖度等方面,都比1997亚洲金融危机爆发前的情况稳健。瑞银指出,即便经历了近期的冲击,这一结论依旧成立。这意味着亚洲经济体仍拥有较为厚实的“家底”来应对未来潜在冲击。
针对当前亚洲新兴市场动荡,渣打财富管理的策略师建议,那些目前还大量持有南亚或东南亚股票的投资人,应该考虑将部分资产分散投资到发达市场和北亚,后者的前景更加稳定和趋于改善。
美联储官员:我们只能顾自己
另一方同,随着美联储退出量化宽松的市场预期愈演愈烈,新兴经济体金融市场呈现出一定幅度的震荡。相比发达经济体,退出量化宽松对新兴市场的影响不言而喻。
彭博社数据显示,自5月份以来,新兴市场股市市值已蒸发了超过1万亿美元。今年以来,MSCI新兴市场指数已下跌近12%,相比之下,MSCI发达国家指数上升了13%。
无论是推出还是收回,美联储的量化宽松一直都被新兴市场所诟病。在全球中央银行年会议上,墨西哥央行行长卡斯腾斯高呼,新兴经济体面临发达经济体撤除刺激的紧迫挑战,美联储要尽快明确退出量化宽松的计划。
卡斯腾斯表示,如果不断纵容市场动荡,风险将更多累积在新兴市场内部,美联储当下最重要的是更好更清晰地执行退出量化宽松计划。南非财长戈尔丹则表示,各国政府必须尽快解决新兴市场危机,对全球资本流动采取更多行动,现在特别需要降低汇率的波动性。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总裁拉加德也呼吁全球携手面对新兴市场危机,并承诺必要时IMF将提供财政援助。
对于新兴市场的担心,一些美联储官员并不以为然。他们认为,对于何时开始退出量化宽松的问题,美联储只会关注美国经济自身情况。
“我们只有担心美国利益的使命。”亚特兰大联储主席洛克哈特表示,“如果美联储政策对其他国家造成重大影响,这些国家也只好适应。”美国圣路易斯联储主席布拉德也表示,国内经济是首要政策目标,美联储不会单单基于新兴市场的波动来改变政策。这时,日本央行行长黑田东彦也在“帮腔”:一国央行出台的货币宽松政策不一定会导致其他国家的资本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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